我不太懂这些,回去…我会加钱的”“服务员小姐……打翻的水杯,麻烦你收拾一下。
”我麻木地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,或许我该为他真的开窍高兴的。收拾妥当,
我笑了笑:“沈教授很好,是我缺钱,大家别笑他。”我端着托盘往外走,
沈平遥看了我两眼,却到底没说什么。他们的包厢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谈笑声。
都是我听不懂的什么量子,空间。他们高山流水。而我就像个沈平遥身上的泥点子。
我回家陆陆续续地扔掉了很多旧物。累出一身汗的时候沈平遥回家了。
他手足无措地跟我道歉。“安安,下午对不起……可他们总说,我这样的身份,不能不体面。
”顺着他的目光,我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。一个18岁就没读书辍学当厂妹,
看起来苍老憔悴的服务员,确实不太能让他体面。他看着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“安安,
因为你有一点笨,我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你,而且南音也在。
”沈平遥的话永远这么直白的让人难堪。十八岁那年,沈家轰然倒台,我也想读书的。
可我和沈平遥连吃上一口热饭都难。我更不想让他天赋埋没,于是辍学扎进小黑厂里打工。
后来偷看沈平遥大学的书。可无论看很多遍,我都看不懂。我张了张嘴:“对不起,我是,
很笨。”还结巴。不知道这样的我,以后换了城市还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。他睡着前,
塞给我一张银行卡。“安安……不要去那里上班了,碰到她不好……”我接过那张卡,
等我搬走,也不会再去那上的。沈平遥第二天清醒的时候,才注意到家里少了东西。
他有些焦躁地抓着我的袖子。“安安,今天家里很怪!”沈平遥有点怪,熟悉的东西变了,
会极度不安。我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。“换季了,我收起来了。”他很焦躁,
直到顾南音来电催他去学术会议,他才勉强平静。拉着行李箱急着走都懒得跟我计较了。
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们的采访。沈平遥以前最害怕镜头。曾经我想和他有张合照,
哄他去照相馆,他却失控砸了相机。可现在,顾南音只是撒了撒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