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说他的抑郁症加重了,还出现了自残的倾向,身边不能离人。我要是在这个时候答应你,
嫁给你,他一个人怎么办?”江景然,她的竹马,她口中“生命里最重要的光”。这个名字,
像一根拔不掉的刺,深深扎在我们之间,扎了整整三年。三年前,
我们在毕业典礼上确定关系。那天,我穿着学士服,捧着白玫瑰,
在全校师生的见证下对她表白,她犹豫了很久,最终点了头,却在我拥抱她的时候,
轻声说:“阿砚,给我点时间,景然刚出车祸,还在恢复期,我不能丢下他。”那时候,
江景然因为一场车祸双腿瘫痪,从天之骄子变成了需要人照顾的残疾人。苏清漪说,
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江景然曾在她被欺负时挺身而出,曾在她生病时守在床边,她欠他的,
必须还清。我理解她的重情重义,所以我等。我看着她每天下课后就往医院跑,
替江景然擦身、喂饭、做康复训练;看着她省吃俭用,
把自己的生活费都拿来给江景然买营养品;看着她因为江景然的一句“难受”,
大半夜冒着大雨跑出去买药,却忘了那天是我的生日,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吃晚饭。
我安慰自己,她只是暂时放不下,等江景然好起来,她就会看到我的真心。一年前,
江景然从医院搬到了康复中心,病情稳定了许多,甚至能借助器械慢慢行走。
我以为机会来了,精心准备了一场浪漫的告白,提出要和她订婚。可她还是拒绝了,
红着眼眶说:“阿砚,景然的抑郁症还没好,他心里很敏感,我要是订婚了,
他肯定会想不开的。再给我一点时间,好不好?”我又一次妥协了。我告诉自己,再等等,
再给她一点时间,她总会看到我为她做的一切。这三年里,我为了她,
放弃了去国外深造的机会,留在了这座熟悉的城市;为了她,努力工作,
从一个普通的职员做到了部门经理,只为了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;为了她,
一次次忍受着她因为江景然而失约,忍受着她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别人,
只把冷漠和愧疚留给我。我父亲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