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周显暗示和她自己的猜测,模糊地抛了出来。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。陆珩沉默了。
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。他身上的气息笼罩着她,
带着一种审视的、令人窒息的静默。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所以,
你找到的‘依仗’,就是这个?”他晃了晃手中那张写着血字“漕”的残片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阿拂抬起头,泪眼婆娑,故作茫然地看着他手中的纸片,
“我只是……只是在案角摸到的,觉得……觉得藏得这么隐秘,
或许……或许有用……”她演得逼真,连自己都快信了这临时编造的、漏洞百出的理由。
陆珩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,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能剥开她所有的伪装,直抵灵魂深处。
他没有回答她关于残片的问题,而是反问,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:“你觉得,
裴文卿能给你这种‘依仗’?还是觉得,靠这不知所谓的旧纸片,就能保住你的命?
”“我……”阿拂语塞,在他洞察一切的目光下,几乎无所遁形。“沈知意,”他俯身,
靠近她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眸光暗沉如渊,“记住我说的话。你的命,是我的。
能给你依仗,也能让你顷刻间灰飞烟灭的,只有我。”他的指尖,
轻轻拂过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,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。“别再自作聪明。
”他直起身,将那张残片随意地揣入怀中,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张无用的废纸,
“也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。”说完,他深深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复杂难辨,有警告,
有审视,或许……还有一丝极淡的、被她那番“害怕”表演所触动的东西?他转身,
离开了书房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也没有追究她私闯书房的罪责。阿拂僵在原地,
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,才腿一软,几乎瘫倒在地。后背早已被冷汗完全浸透。
她靠在冰冷的书案边,大口喘息,心脏依旧狂跳不止。他信了吗?他拿走残片时的随意,
是真的觉得无关紧要,还是……欲盖弥彰?那句“背后还有别的”……他没有任何反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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