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种心痛彻底碾碎。她比他记忆中清瘦了整整一圈。
宽大的蓝白色病号服空荡荡地罩在身上,像套在一个脆弱的衣架上。她闭着眼,
呼吸轻浅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。一只露在外面的手腕上,埋着的留置针清晰而触目惊心。
他必须紧紧握住冰凉的门框,指节用力到泛白,才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。
仿佛感应到他的凝视,沈柠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她的眼神起初有些涣散,在聚焦到他脸上时,闪过一丝恍惚。随即,
一个带着点如释重负的笑意,在她唇角漾开,点亮了她黯淡的脸色。
“原来你正面长这样……”“和我想象中差不多。”这一声,像解开了陈序的定身咒。
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床边,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,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只能伸出微微颤抖的手,轻轻握住了她那只没有打针的手。“我……找了你很久。
”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带着无法掩饰的哽咽。所有的委屈和艰难,
都浓缩在了这一句里。沈柠没有回应他关于“寻找”的话,也没有诉说任何关于病痛的言语。
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枕头下方。陈序愣了一下,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