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个被精心打扮的提线木偶,永远活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之下?不要?
激怒眼前这个掌控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男人?他会怎么做?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出去?
还是用更可怕的手段,让我彻底消失?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在四肢百骸疯狂蔓延。
我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,才勉强压制住身体剧烈的颤抖。
视线倔强地迎上他压迫感十足的目光,试图在那片深潭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或怜悯。
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、不容置疑的掌控。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,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07窗外的雨声成了唯一的背景音,单调而绝望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这沉重的压力碾碎时,陆沉的唇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残酷的弧度。
他似乎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——我的恐惧和沉默,在他眼中,
或许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屈服。他捏着戒指的手指蓦地一动,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,
强硬地、甚至带着几分粗暴地,将那枚冰冷坚硬的指环,套上了我左手无名指的根部!
冰凉的金属触感瞬间包裹住手指,带着一种沉重的、令人窒息的禁锢感。
那枚硕大的钻石冰冷地硌着指根,沉甸甸的,像一副无形的镣铐。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。
我僵硬地垂下视线,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枚突兀的、闪耀着刺目光芒的戒指。
它套在那里,像一个荒谬的烙印,一个残酷的胜利勋章。陆沉后退了一步,
高大的身影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投下浓重的阴影。
他整了整刚才因拉扯而微皱的昂贵西装袖口,动作优雅而从容,
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逼迫从未发生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戴着戒指的手上,
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、转瞬即逝的微光,快得让人抓不住。随即,
又恢复了那种惯常的、高高在上的冷漠。“收拾一下,”他的声音平静无波,
听不出任何情绪,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“晚上有拍卖会。”说完,
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,仿佛我只是客厅里一件刚刚被重新安置好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