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液都快冻结。他直起身,不再看我,仿佛刚才那极具侵略性的靠近只是一场错觉。
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丝帕,擦拭着裤脚上溅到的燕窝痕迹,动作优雅矜贵,
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姿态。擦完后,他将染污的帕子随手丢进角落昂贵的冰种翡翠纸篓里。
“一周后,沈铎和苏晚的订婚宴。”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,不带一丝波澜,
“养好精神,准时出席。你,代表我这一房。”说完,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,转身离去,
沉稳的脚步声在空旷奢华的走廊里渐渐消失,只留下我浑身冰冷的僵在原地。
门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我腿一软,
靠着冰冷的雕花木门滑坐到奢华却冰冷刺骨的地毯上。剧烈的心跳敲打着胸腔,
震得耳朵嗡嗡作响。代表他?参加沈铎的订婚宴?让我这个他眼中的“所有物”,
去见证他那便宜弟弟和白月光的幸福时刻?真是杀人诛心!沈砚,你究竟想干什么?!
无边的怒火混杂着巨大的委屈和更深沉的恐惧,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。
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,我捂着嘴冲进浴室,对着光可鉴人的意大利大理石面盆干呕起来。
呕出的只有苦涩的胆汁,灼烧着喉咙。“呕…咳咳…”眼泪终于失控地汹涌而出。
胃酸灼烧着食道,火烧火燎的痛。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眼睛通红、头发散乱、狼狈不堪的女人,
心底那点被碾碎后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冰冷决心,再次摇摇欲坠。去他的攻略任务!
去他的沈家狗屁倒灶的恩怨情仇!这一世,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条咸鱼,远离所有风暴中心!
就在这时,一阵细微的、无法被外人感知的波动在我意识深处产生。
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——进去。进去?进哪里?这个念头来得如此突兀又强烈,
带着安抚人心的暖意。我集中精神,几乎是本能地顺从那个指引。下一秒,空间扭曲,
强烈的吸力传来。眼前一花,短暂的失重感后,我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小片柔软湿润的土地上。
视野豁然开朗!头顶是泛着淡金色柔和光芒的无形穹顶,照亮了眼前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