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得极近,温热的、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,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。他笑了。
薄唇勾起一个堪称惊艳的弧度,露出一点森白的牙齿,声音低沉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越,
却又揉进了沙哑和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,如同毒蛇吐信:“姐姐……”他轻轻唤着,
尾音拖长,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,“你终于……落到我手里了。”“沈知柔?
”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,指尖捏着她的下巴,力道不轻不重,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,
目光如同冰冷的钩子,在她脸上细细描摹,“沈家那个娇滴滴、据说才情满京城的小女儿?
”他嗤笑一声,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“姐姐,你替嫁的本事,可比你妹妹绣花的本事,
差远了。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,精准地刺穿她强装的镇定。
沈知微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几乎喘不过气。他果然知道!从一开始就知道!
这场替嫁在他眼中,恐怕只是一场拙劣的、供他取乐的滑稽戏。她被迫仰视着他,
在那双翻涌着暗金色漩涡的眼眸里,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苍白的倒影,
如同困在蛛网中央徒劳挣扎的飞蛾。“将军……”她艰难地开口,声音干涩发紧,
试图维持最后一点世家女的体面,
“此事……”“嘘——”他修长的食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重重地压在她冰凉颤抖的唇上,
截断了她所有试图辩解或求饶的话语。那指尖的温度比他呼出的酒气还要灼人,
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心悸的触感。“姐姐,”他眼底的暗金色光芒骤然炽盛,
像是被投入火星的干柴,“这里没有沈知柔,只有我的新娘。你,沈知微。”他俯下身,
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和宣告:“从今往后,
你的名字,你的命,你的每一寸骨血……都是我的。”那“我的”二字,咬得极重,
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疯狂占有。沈知微浑身僵硬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这不是新婚丈夫的占有欲,这是猛兽对猎物的标记。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下,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