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冷得像冰:"赵管家,这是我自己的事。"我这才认出这是李府的管家。
他鄙夷地扫了眼我们简陋的铺面,从袖中抽出一封信:"老爷说了,要么回去完婚,
要么..."他故意顿了顿,"永远别想进李家的门。
"李景明接过信看都没看就扔进了灶膛。火苗窜起来,
映得他侧脸如刀削般锋利:"替我谢谢父亲成全。"赵管家脸色铁青,
突然指着我骂道:"定是这贱婢勾引少爷!来人,把她...""你敢!
"李景明抄起菜刀劈在案板上,刀身嗡嗡震颤,"谁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剁了谁的手!
"那三人被震住了,悻悻离去前丢下狠话,说要让我们在城里待不下去。我双腿发软,
扶着灶台才没跌倒。李景明转身抱住我,我才发现他心跳得比我还急。"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
"他声音闷在我肩头,"但我绝不后悔。"那天生意格外好,街坊们听说我们得罪了李府,
反而都来捧场。打烊时,李景明突然拉着我去了后院。月光下,
他变戏法似的捧出个陶罐:"尝尝,我酿的梅子酒。"酒液酸甜,带着初夏的气息。
我们坐在井台边,他忽然说:"小满,其实我早该告诉你...""别说。"我捂住他的嘴,
"什么都别说。"我知道他要说什么,可我们之间差的从来不是一句表白。
他手指上的茧子还没长硬,而我掌心早被锅铲磨出了厚茧。他是暂时落难的凤凰,
我却是天生就要在泥里刨食的麻雀。酒过三巡,
李景明忽然指着我的衣襟问:"你这项坠从哪来的?"我低头看那块常年挂在颈间的玉佩,
上面刻着古怪的纹样:"娘留给我的,说是传家宝。"他凑近细看,
酒气喷在我耳畔:"这纹样...我好像在《百味真经》里见过。""什么经?
""一本传说中的厨艺秘籍,据说记载了天下至味。"他眼睛发亮,
"传说最后落在蜀中一位名厨手里..."我心头一跳。娘确实是蜀中人,
做菜手法与旁人不同。正想细问,前院突然传来砸门声。十几个地痞冲进来,见东西就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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