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白不回来,以后怎么见人!"她的情绪激动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"苏,
你这是在伤害孩子!"巴欧猛地站起来,高大的身影在地板上投下阴影,
"肤色不是评判一个人的标准,安安很健康,这就够了。"他的眼神里既有对苏雯的失望,
也有对孩子的心疼。"我伤害他?"苏雯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"当初是谁灌我酒?
是谁让我怀上他的?现在装什么好人!要不是你,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!
"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,刺向巴欧,也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。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安安被吓哭了,巴欧想去抱他,却被苏雯一把推开。我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,
突然觉得无比疲惫。"够了,"我大声说,"都别吵了。"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
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那天晚上,巴欧走后,苏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我坐在安安的婴儿床边,看着他哭累了睡着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扇形阴影。
他的呼吸很均匀,小小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。我伸出手,轻轻抚摸他乌木色的头发,
触感柔软得像羽毛。他在睡梦中咂了咂嘴,小手无意识地抓住我的手指。接下来的日子,
巴欧每周都会来一次。他不再提带走孩子的事,只是来陪安安玩,给他带南非的画本和玩具。
他会用平板电脑给安安看非洲草原的视频,指着屏幕上的水牛,斑马和狮子,
用中文和南非语双语讲解。苏雯从最初的抗拒,到后来的沉默,再到偶尔会给巴欧倒杯茶,
虽然依旧不怎么说话,但眼神里的敌意渐渐少了。我则努力扮演好父亲的角色,
给安安喂奶、换尿布、讲故事。我给他买了很多绘本,专门挑那些主角是黑人的故事,
告诉他皮肤颜色不重要,重要的是善良和勇敢。安安很聪明,学得很快,
不到一岁就会清晰地叫"爸爸",虽然他叫的是我,但每次巴欧来的时候,
他也会伸出手要抱抱,嘴里喊着"巴巴"。有一次,巴欧带来一本画着非洲动物的画本,
给安安讲狮子王的故事。安安听得很认真,还指着书上的小狮子咯咯笑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