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无数细小的虫子瞬间钻进了骨髓,疯狂啃噬!“呃啊——!”我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,
身体剧烈地抽搐,铁链被挣得哗啦作响。阎王笑,发作了。冷汗瞬间浸透囚衣,
眼前阵阵发黑。那深入骨髓的麻痒和紧随而来的剧痛,几乎要撕裂我的神志。我咬破了舌尖,
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,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。不能疯。不能在他们面前彻底崩溃。
沈砚辞看着我痛苦扭曲的样子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苏柔却依偎得更紧,
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和怜悯:“王爷,姐姐她……好生吓人。这毒……太可怕了。
”沈砚辞沉默地看着我,片刻,冷冷道:“顾知晚,说出同党,交出布防图,本王赐你解药,
给你一个痛快。”痛快?我痛得浑身痉挛,牙齿都在打颤,却死死咬住下唇,
尝到更浓的血腥。“同党?”我喘息着,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痛,
“有啊……我的同党……”我挣扎着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,穿过汗水和血污,
死死钉在苏柔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。“就是你的好柔儿!”“她才是那个……”“住口!
”沈砚辞猛地一拍扶手,霍然起身,眼中怒火翻腾,“冥顽不灵!看来阎王笑的滋味,
还不够你清醒!”他盯着我,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。“来人!再加一倍剂量!”“王爷!
”旁边的侍卫统领似乎有些不忍,低声道,“阎王笑药性猛烈,一倍剂量,
恐……恐会伤及心脉,王妃她……”“她早已不是本王的王妃!”沈砚辞厉声打断,
声音在空旷的刑室里回荡,冰冷刺骨,“一个细作,死不足惜!”“给本王灌!
”侍卫统领不敢再言,垂着头,示意手下。又有人端着一个更大的瓷碗过来,
里面是粘稠的、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药汁。两个彪形大汉粗暴地捏开我的下巴。
那令人作呕的药味直冲鼻腔。我拼命挣扎,铁链深深勒进皮肉,磨得骨头咯咯作响,
却只是徒劳。冰冷的碗沿抵住我的嘴唇。沈砚辞就站在那里,
玄色蟒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幽光。他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