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还不知她要怎么嫌弃我,跟沈砚舟说要休了我。
2他们当着我的面几乎是手牵着手离开的。我气不过,一袖子拂落了灶上几只碗。
碗落在地上,就像是我的心,已经七零八落,碎了一地。我蹲下身子想去捡起碎片,
却被另一双手抓住。“夫人,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吧,仔细伤了手。”阿绿看向我的眼神,
满眼心疼。我抚了抚她的手,朝她笑笑。我与沈砚舟自小一起长大,总是我追着他跑。
甚至与他成亲都没有要他的聘礼,反而我带着家里全部田产嫁给他。
后来变卖全给他当做了赴京赶考的盘缠。那时他也曾满眼是我,笨拙真挚的牵着我的手,
一腔真意,“待我他日高中状元,定十里红妆来接你。”......我刚来京城半月有余,
往后日子还长,不能与夫君多生嫌隙。我存了讨好的心思,
晚上便熬了一碗汤端来了沈砚舟的书房外。这半月以来,他一直宿在这里,说要温习书籍,
等待皇上赐官职。“夫君,可睡下了?”在家时,我虽不认字,却可以随意进出他的书房。
可来了京城,他的书房的门却关的紧紧的,几乎从不让我来书房打扰。我等在门外叩了叩门。
很快,沈砚舟的声音便透过门传来。“什么事?”“白日里是我莽撞,特来给夫君赔不是。
”门内没了声响,过了一会儿,才又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。接着门被打开,沈砚舟站在门口。
缝隙里,屋内似乎还有个女人。我心下一凉,知道那人是柳悦。这么晚了他们竟然还在一起,
孤男寡女。沈砚舟眉眼淡淡,像是在解释,“还有些书籍没整理完,柳姑娘正在帮忙。
”我死死攥紧了托盘,勉强撑起个笑脸,“夫君一连多日宿在书房,不如今日回房睡吧?
”“太晚了恐会吵醒你,你先休息吧。”说着,沈砚舟就像是要关门。
我忙把汤碗向前送了送,“给你和柳姑娘当做夜宵。”沈砚舟接下托盘,
“三日后兄长也将回京,也会住在府里,你安排一下。”我侧头,
看向屋内正拄着下巴朝我看的柳悦。她手上还拎着书,朝我挑着眉。我深呼一口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