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质结构在脚下发出危险的呻吟。他注意到扶手上一串奇怪的痕迹——不是火焰燎烧的纹路,
而是五个一组的小圆点,像是有人用滚烫的金属棒有规律地敲击过。
法医组的相机闪光灯在走廊尽头亮起,他加快脚步。"德语。"技术员小李举起证物袋,
里面是半本烧焦的密码本,"初步判断是二战时期的东西。"郑铎戴上手套接过证物袋。
密码本边缘残留着奇怪的蜡痕,像是曾被某种印章封存。当他翻到第七页时,
一撮黑色粉末从装订线缝隙洒落——那不是纸灰,而是某种植物燃烧后的残渣,
带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气味。"郑队!"楼下传来喊声,"发现这个!
"微型胶卷躺在废墟缝隙里,不锈钢外壳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。郑铎蹲下身时,
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寒意——胶卷旁边的地板上,有人用黑炭画了个箭头,指向墙壁。
他顺着方向看去,
根发现一行几乎被浓烟遮盖的刻痕:"1943.7.16"和钟楼台阶上完全相同的日期。
"队长!"小李的声音突然发紧,"你来看看这个。"技术员面前的电脑屏幕上,
热成像仪记录的余火分布图正在生成。
红色区域组成一个清晰的图案——十二个火点围绕中心旋转,像某种古老的星图。
而在本该对称的第十二个点位,火焰突然向内收束,形成第十三个尖锐的角。
郑铎的手机在这时震动。医院来电显示林殊醒了,
护士说她一直在重复同一句话:"红舞鞋在灰烬里。"他转身时踢到一个金属物件。
那是一只老式打火机,镀铬外壳上刻着钟楼的浮雕图案。当郑铎把它翻过来时,
一撮红色纤维从燃料口飘出——不是普通棉芯,而像是从某种织物上扯下的丝线,
在晨光中泛着血痂般的光泽。ICU的玻璃窗外,郑铎看见林殊正在病床上剧烈挣扎。
她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抓挠,仿佛要抓住无形的火焰。主治医生按住她的肩膀,
镇静剂的针头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"她说跳舞的人戴着青铜面具。"护士递上记录本,
"还说了个德语单词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