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霜晚的朋友们错愕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,有人不慎打翻了香槟塔,
琥珀色酒液顺着红毯漫到顾余年脚边。
“霜晚姐......徐阿姨真是顾哥害死的......?”陈瑞声音发颤,
前襟沾上了奶油。三天前他还亲自送顾余年去看了徐阿姨,况且,徐霜晚对他那么好,
他根本没有理由害了徐阿姨啊!徐霜晚当着众人恨恨道:“当年急救室监控拍得清清楚楚,
就是他拔了妈的呼吸机!”顾余年呆愣地站在原地,整颗心像是被生剜了下来。
徐霜晚咄咄逼人,一步步走到顾余年面前,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凿开。“顾余年,
你敢否认吗?”顾余年看着她,说不出一句话。
反倒是李穆然突然痛苦开口:“那天我去探望徐阿姨,
正撞见他拿起呼吸管......嘴里还说着,只有徐阿姨死了,
他才能继承徐阿姨的事业......”“够了!”审查员跨步上前,他们再也看不下去了,
可话到嘴边却只能生生咽下去。“顾同志这半年都在参与机密项目审查,
他根本没有......”顾余年苦涩地摇了摇头,拦住了审查员。
“算了......”李穆然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,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审查员制服上的钢笔,
“顾余年,你还嫌你害霜晚不够吗?明明今天是我和霜晚的好日子,
你又为什么要带着你的情人出现!”“这支派克金笔,不就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吗?
上个月我在你实验室抽屉里就见过!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不要太放肆了!”哗啦!
整张长桌被徐霜晚推翻,七层蛋糕砸在地上,烂成一摊。她几步冲上前,死死地瞪着顾余年,
声音淬着冰碴:“难怪这么容易就签离婚协议,原来下家都找好了。
”审查员怒气勃勃的上前,却被顾余年按住。
他望着徐霜晚眉骨上那道疤——那是她替他挡流弹留下的。他突然笑出声:“徐霜晚,
我们不是离婚了吗?我和谁在一起,你也要过问吗?”徐霜晚一掌打来,
却被顾余年死死攥住了手腕。他看着光晕在她青竹色的旗袍上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