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我是还恩的巫女?错了,我是来收债的蛊神。”......坛底爬满毒虫,
囡囡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。好不容易熬过前两天,我含着泪揉了揉她的小脸:“囡囡,
马上就结束了,还有最后两天……”蛊坛突然被人打开,
外面的阳光照射下来刺得我眼睛发疼。裴雪舟一脚踹翻药炉,滚烫的炭火溅在我手背上。
“养你十年了,该还恩了。”我死死地挡在囡囡面前,他却抬了抬眉,
冷冷在我小腹踹了一脚。“只是用女儿的血给阿墨续命罢了,你拦着做什么?
”他一把抱起囡囡,将她送到血坛前:“乖囡囡,你也不想看弟弟病死吧?
”裴雪舟朗目剑眉,此刻温柔的样子像是一个慈父。只有我知道,
他是想让囡囡自愿献出心头血。八岁的女儿被毒虫咬得浑身溃烂,
却把脸贴在坛沿冲裴雪舟笑:“爹爹,囡囡愿意的。”“囡囡悄悄给门口的小黄留了半块馍,
爹爹记得喂它……”我看着囡囡天真的笑颜,突然泪流满面。我扑通一声朝裴雪舟跪下,
对着地面疯狂地磕头,像感觉不到疼一样。“囡囡还小,你要心头血做药引子,就用我的吧。
”裴雪舟冷哼一声:“太医都说了,巫女之子的血才是最管用的。”“谢梨,
你身为当家主母,连这点牺牲都不愿为裴府做吗?”我才发现这十年来错得有多可怜。
我无意识地朝裴雪舟爬了过去,双唇颤抖:“裴雪舟,剜心真的太疼了,
她会死的……”没等我说完,就有太医来报,说裴墨的病情加重了,若再不医治,
可能有性命之忧。江柔听闻这个消息身形一颤,在裴雪舟怀里哽咽:“雪舟哥哥,
阿墨等不及了,快取药引吧!”几个丫鬟硬生生地撕下囡囡淌血的皮肉扔进血坛。
她痛到痉挛,整个人都发着抖。大量的血液喷溅到江柔绣着金线的裙摆上。
江柔小声尖叫了一下,却被裴雪舟拥入怀中。“孩子都和你学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