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种下人要跪着奉茶知不知道?”我僵住,没有动作。季年掐灭烟头,
瞥了我一眼淡淡道:“祈岁,你现在是季家的下人。”我低头,咬着牙跪下。我要钱,
要很多很多钱。我的耳朵快要彻底失聪,再不做手术就没机会了。那人见此,
端过我手里的茶,刚触到杯子就故意松手。“真是的,这么烫怎么喝啊。
”周围的京圈少爷们纷纷发出嘲弄的笑声。滚烫的茶水泼到我胸口的女佣制服上,
烫起了水泡。我紧紧咬着唇,忍着没有出声。尖叫或者逃跑,只会更加激起他们的施虐欲。
我没注意衣服被水打湿后变得紧贴身体,周围人的眼神都变得晦暗许多。季年皱着眉,
随手脱了西装外套罩在我头上,冷声道:“像什么样子?滚回去收拾。”我裹着那件外套,
跪的腿麻,应了一声,站起身颤巍巍走了。从前捡到失忆的季年,
和他相处的时光是我人生最温暖的岁月。可是季年觉得那是屈辱。他头部受创,
丢失了大部分记忆,心智也像小孩子一样。季年总是守在那间破旧昏暗的小房子里等我回去,
高兴地扑上来叫我姐姐。他的伤很重,我起早贪黑捡废品,蹬三轮车交医药费。
我嘱咐季年乖乖在家,他不肯,跟在我三轮车后面。有一次季年走丢了,
我在一群熊孩子的拳打脚踢里找到他,心疼道:“小年……不是说了在家看家吗?
怎么又跑出来!”季年抬起头看我,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,哽咽道:“姐姐辛苦,
小年想帮忙。”一听这话,我心软得一塌糊涂。我是孤儿,没有家人,没有爱。
我下定决心要帮他找回记忆。没想到季年想起来后,觉得我宝贵的回忆都是耻辱,
把一切愤怒都发泄在了我身上。我在狭窄阴寒的佣人房间里处理水泡,疼得倒吸一口冷气。
季年忽的推开我房门,看我衣衫半褪,瞳孔骤缩。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。他手里拿着烫伤药,
我勾唇嘲讽道:“季少,这个要付钱吗?”季年丢开手里的药瓶,
冷着脸走过来狠狠咬住我的耳朵。我闻到血腥味,疼得嘶了一声。季年神情染上愠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