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立刻落下。“那就是说……也没弹过?”“没弹啊。”她理所当然地回答,
“买回来就一直供着,看着就不弹。”她说着,突然伸手按下中央C旁边的G键。
走音的音符在房间里横冲直撞,让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。她却笑得前仰后合,
肩膀跟着一颤一颤的。“行,今天我就让它起死回生。”我也笑了,
她的活泼冲淡了我的紧张。我从包里取出消音毡,准备开始工作。当我俯下身,
将红色的绒布小心翼翼地塞入琴弦之间时,余光瞥见女孩正举着手机,镜头对着我。“来,
老师喝口水。”她递来一杯气泡水,用的也是一个玻璃杯,外壁蒙着厚厚的雾气,
指尖在杯沿留下半枚模糊的指纹。“好,谢谢。”我接过杯子,仰头喝水时,
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。我发现她的视线停留在我那里,心里一跳,急忙用袖口擦了擦嘴角。
“有我在,一会儿就好。”这句职业口头禅此刻说出来,
怎么听都莫名其妙地带着点讨好或邀功的意味。阳光透过纱帘变得毛茸茸的,
落在地面和钢琴上。我解开衬衫袖扣,卷起袖子,露出小臂。室内温度确实有点高。
“你家还挺热的。”她突然说。“把衣服给我。”她伸出手,指甲是透明的淡粉色,
衬得手指很白。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:“对,是有点热,把外套脱一下。
”我脱下那件已经完全黏在身上的西装外套,递给她。女孩接过去时,
她的指尖轻柔地擦过我的手背,像被一股微弱的静电击中,那种酥麻感从指尖一直窜到手臂。
调音是一个需要高度专注和耐心的过程。我全神贯注地调整着每一个音栓,
额头有时会抵在钢琴的共鸣板上,仔细倾听弦振的细微变化。
时间在琴锤轻敲和弦振的回响中流逝。三个小时后,当我终于直起身,感觉腰酸背痛时,
发现女孩不知何时搬了一把椅子,无声无息地坐在我身后半米处,膝盖几乎要碰到我的后背。
“这个琴要多久调一次啊?”她问,呼吸拂过我的后颈,带来一阵痒意。“呃,
一般是半年调一次,或者是一年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