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裴傅言一边说一边抚摸我的头,好像十分无奈。“凭什么,凭什么我不能生,因为孟云吗,
她就能生吗?她也能像我一样抛弃一切给你助力吗?”我根本无法冷静,
声嘶力竭地向裴傅言控诉着。说出孟云的那一刻,空气安静了下来,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不是第一天知道孟云,她是孟总的女儿。她比我们小六岁,去年在她的央求下,
她父亲让她进了我们公司。我知道她喜欢裴傅言,她的眼神和我当初看裴傅言一模一样,
满心满意都是他。我劝过裴傅言把她调到其他部门,裴傅言每次都说我想多了。
“跟她无关”,裴傅言小声地说,听起来有些心虚。“跟她无关?你怎么敢说跟她无关?
你以为我看不见你衣服上的头发吗,你身上都快腌入味了你知不知道?”我眼中满是愤怒,
脸涨得通红。裴傅言有洁癖,不喜欢家里有保洁,我天天帮他顺那些衣服。
我也会微微抱怨几句,却依旧做着这些事。他讨厌保洁碰他的衣服,却能接受我,
这难道不是对我的特殊,对我的爱吗?我几乎整天都待在家里,不这么想我能怎么办呢?
我抱着脏衣篓走到了洗衣房,一件件把衣服放进洗衣机。可是从一周前,
我放到衬衣时会突然看见看见几根长头发,还烫过,就那么静静地垂在衣领。
我细细端详这件衣服,透露出一股香水的味道,可我从来不用香水,更不用说裴傅言了。
我那时候慌了起来,努力安慰着自己,平复着情绪,打了个电话给裴傅言的司机。“小李,
裴傅言最近身边没什么人吧?”我抓着手机,尽力按捺住语气里的颤抖。“没有啊禾禾姐,
就是裴总现在晚上有专门的司机,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”小李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。
6 疯狂之夜我的心沉了下来,果然还是我最近放松警惕了吗?有些想笑,嘴里却在发苦。
这件事从一周前我就一直忍着,终于到今天爆发了。我甚至有一种终于要结束的感觉。
可是凭什么结束?“你神经病啊,你就是个神经病,你和你那个神经病妈一模一样”,
裴傅言突然开始崩溃地大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