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安问我喜不喜欢佛铃花,我摇着头说不喜欢,他执笔沾了沾墨,在我手心处画了朵佛铃花。
我问他他们魔族喜欢什么花,他告诉我是曼珠沙华。“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,啧啧啧,
怪不得魔族近年来没落了。”我念叨着,抬手看了看那朵佛铃花。
“而且你这佛铃花倒也不像佛铃花,多了几丝曼珠沙华的感觉。四不像。
”祈安捏着我的骨节,仔细欣赏着那朵佛铃花。“祈安,”我拉了拉他的衣角,
“取我的琴来。”祈安抱来我的诉风,我轻抚琴弦,问他想听什么。他说想听凡间的小曲儿,
我拨了拨琴弦,“这琴可是珍品,拿来弹凡间小曲儿,岂不是很浪费?”“再珍贵的东西,
只是干放着落灰,那也是浪费,与一块朽木无异。”祈安斜靠在床上,“为我抚琴一曲吧。
”我略微解了解衣服,坐在琴前,开始演奏我们在凡间听到的小曲儿。祈安眯着眼,
看起来倒是享受。“祈安,别回魔族了,行吗?”一曲过后,我走向祈安,坐在他旁边,
捏了捏他的骨节。祈安歪着头,“嗯?”我刚想接着说话,他反手捏住我的手腕,
“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事,也没有人能管住我。”其实我早就知道,
祈安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只魔族小狐狸了。那时我在探灵河旁还感叹了一句,
这么努力的魔狐确实少见,天赋也算出奇的好。但那交错的伤痕,分明是被天道追杀的结果。
与其说是我可怜他把他捡回家,倒不如说是,我要与天道争个高低。天地初分,
父神盘古告诉我我可与天地同寿,但就在那时我也好奇,在渺渺茫茫的远处,
在簌簌的真气涤荡六界时,那来去自如的真源,所谓的天道,到底是一个人呢,
还是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呢。倘若万物都被天道所支配,那我,为什么可以与天地同寿呢。
那我那顺遂的修炼,一步一步登上占星的顶端,一窥天地的真容,
一指可以描摹万物之颜的能力,又代表什么呢。我可以与天道相匹敌了吗。还是说,
我已经成为了天道呢。在很久之前,父神盘古决定羽化来定天地之形时,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