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——”指腹划过她腕间的镯子,“你戴着我母亲的镯子,沈夫人看见会起杀心。
”砚秋忽然笑了,笑得比工坊里的冷光更凉:“霍沉舟,你以为我这些年在伦敦,
只是学设计吗?”从裙兜里掏出个金属U盘,“三个月前,
我在古董店遇见霍明修——你失踪的父亲,他给了我这个。”霍沉舟的身体猛地僵住。
父亲的名字像道惊雷,劈开十七年的迷雾。他记得父亲最后一次回家,是坠楼案后的第三天,
浑身是血,塞给他块碎玉就跑了,从此再没音讯。“U盘里有1998年的监控备份,
还有你父亲的诊疗记录。”砚秋的声音低下来,“他因为目睹沈夫人推人,
被沈家注射了神经毒素,现在住在伦敦的疗养院,说不出话,但——”指尖划过U盘接口,
“他用眨眼的次数,告诉我藏品库的密码,是你母亲的忌日。”霍沉舟的视线模糊了。
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沉舟,去找秋秋,
她爸爸手里有证据……”原来父亲没失踪,只是被沈家囚禁,生不如死。
“今晚沈明远在霍氏参加晚宴,藏品库只有沈知意看守。”砚秋握住他的手,
将U盘塞进他掌心,“她喜欢你,所以会给你开门——就像七年前,她骗你说我在沈家后院,
其实是想让沈夫人把我送走。”霍沉舟的手指骤然收紧,U盘的棱角在掌心刻出红痕。
他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,沈知意哭着说砚秋在沈家后院等他,可当他赶过去,
只看见沈夫人拿着份收养协议,说砚秋是私生女,不能留在沈家。“好,我们今晚就去。
”他忽然低头,吻住她颤抖的唇,像吻一块冻了十七年的冰,“但你要答应我,拿到录像后,
立刻跟我离开江城——去伦敦,去任何沈家找不到的地方。”砚秋的眼泪混着他的吻落下来。
她知道这是奢望,沈家不会放过他们,就像十七年前不放过父亲和霍夫人。但此刻,
她只想抓住这片刻的温暖,就像老槐树下的夏天,他给她别栀子花时,掌心的温度。
密道的铁门在吱呀声中打开,霉味和潮湿的泥土气息涌上来。霍沉舟在前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