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用打火机燎去他袖口沾着的长发。
那抹金发让我想起苏柔上周在慈善晚宴戴的梵克雅宝项链——和我碎在季寒书房的那条同款。
午夜十二点的更衣室,我把练枪用的耳塞泡进威士忌。镜中忽然闪过圣托里尼的蓝屋顶,
那年季寒在游艇上说我的眼睛像爱琴海的漩涡。
现在我的虹膜里沉着破碎的财务报表和枪械分解图。当季云第三次"偶遇"我在击剑馆,
我终于扯开运动内衣的魔术贴。他慌乱转身时,我对着他后颈的蝎子纹身冷笑:"告诉你哥,
北澜的蝴蝶骨能折断十二种冷兵器。"深夜的淋浴间,我嚼碎维生素B12药片。
水流冲刷着后背新纹的巴别塔图腾,黑色线条缠绕着三年前季寒刻在我肩胛骨的牙印。
防水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,陌生号码传来蓝风铃焚烧的视频。我赤脚踩碎凝结的水珠,
在雾气弥漫的镜面写下季寒的股票代码。指尖血珠滚落时,
忽然想起巷口梧桐树下还埋着半盒褪黑素——足够让我在下次见到苏柔时,
保持三十七小时的清醒状态。更衣柜底层的檀木盒渗出海水咸腥,
蓝水晶在黑暗中裂成心电图。我抚摸着藏在解剖图谱里的格洛克零件,
听见季寒的心跳监测仪在手机里发出警报声。这只是开始。
我把击剑面罩扔在更衣室的长椅上,汗珠顺着脊背滑进新纹的刺青里。
教练说我的突刺角度就像手术刀划开动脉一样精准,
但我知道这还不够——昨天在拍卖会上看到苏柔戴着我设计的蓝钻耳钉时,
我的心跳还是加快了七秒钟。“马术课排到凌晨三点了?”季云斜靠在训练场的围栏上,
手指间转动着法拉利的钥匙,“北澜姐打算转行去当奥运六边形战士吗?
”银质餐刀擦着他的耳廓钉进了橡木柱子里。我咬开拳击绷带,
手指上还沾着金融峰会签到时蹭到的鎏金墨水:“我在练习如何肢解装了GPS的跟踪狂。
”从华尔街归来的风投女王揪着我旗袍的盘扣说“小姑娘应该穿香奈儿”时,
我用德语背出了她丈夫在慕尼黑的嫖娼消费流水。她勃然大怒的...